說起來台中徵信,門主、紀首座和燕首座她們至今還覺得薛夫人太丟她們的面子呢。不過,不管怎么說,若沒有薛夫人說服了越文翰兄妹,只怕他們早就自盡,也不會任憑我們擺布了。誰讓這薛夫人好面子,不愿意從前的舊事給丈夫知道,若不是我們以此相脅,她怎肯就范。”

台中徵信中年人道:“可是首座原本答應,事成之后,保住越文翰的性命,讓他扶薛夫人為正室,這件事情越無糾肯答應么?”

青年冷笑道:“不答應也不行了,留下越文翰,是為了牽制越無糾,免得他氣焰太囂張,反正到時候越文翰也沒有本事逃脫我們的手掌心了,他犯下的大罪,除了南楚和我們,誰還能護住他。”

青年說完這句話,艙中陷入了無比的靜默,他下意識的回想起這幾年台中徵信的辛苦,原本是敵對的南楚并不容易立足,門中眾人又是各有心思,經過兩三年的爭斗,好不容易讓他重新組合了鳳儀門,分組鳳舞堂和儀凰堂,將鳳儀門原來的勢力分散,紀霞和燕無雙分別統領兩堂,兩人之間因為理念不和常台中徵信常暗中爭斗,而自己台中徵信組建辰堂,招納外人入門,擔任外圍事務和沖鋒陷陣的工作,表面上中立,卻因為兩堂互相攻訐,而讓自己的辰堂成了最重要的勢力,門主凌羽早已經給三堂架空,除了身邊的一支親衛之外再無別的力量。而自己也因為知道鳳儀門終究不是自己可以奪取最終權台中徵信力的所在,所以聰明的維持了凌羽的地位和門內的平衡,多么艱難的過程,才讓自己終于完全掌握了鳳儀門,可以開始自己夢寐以求的報復了。而他也終于說服了尚維鈞和自己合作,對于尚維鈞來說,一手掌控軍權的陸家是太大的威脅,甚至勝過了大雍的南楚的威脅。自毀長城大概是南楚歷代掌權人的愛好吧。

陸燦,青年眼中閃過一絲寒芒,若非是如今還要仰賴此人抵御大雍,他早就想法子讓陸燦死于非命了,不是為了尚維鈞那個廢物,而是因為陸燦曾經是他的弟子。胸中好像有兇惡的猛獸在咆哮,在呼號,毀滅那人留在世間的一切,這已經是他——韋膺——心中唯一的執念了。

喜堂之內,重重帷幕之后,新婦仍在侍女仆婦的伺候下等候吉時,越氏乃是名門大族,越青煙又是宗主的嫡女,侍女如云,妝奩豐厚,前來送嫁的是新婦的嫡親兄長,少宗主越文翰和越家總執事越無糾,當然此時他們已經在前面喜堂上了,后堂除了越家的女眷之外,就只有姜家的仆婦了。負責照顧新娘的卻不是旁人,乃是越文翰的妾室薛夫人。

這位薛夫人嫁入越家已經將近兩年,這位夫人乃是越文翰偶遇的一位小姐,據說是北地名門之后,因為命犯華蓋,在南海普陀山紫竹庵帶發清修,三年前越文翰到普陀山代過世的母親還愿,無意間邂逅了這位薛夫人,頗為鐘情,苦苦追求,可是這位薛夫人卻是冷若冰霜,屢次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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